八十-《替身竟是本王自己(双替身)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    第(1/3)页
    八十
    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,    方才的错觉消失了,他真切地意识到,    眼前人是萧泠,    不是鹿随随。
    他从未拥有过她,因此也谈不上背叛,即使她今夜便召那对孪生兄弟侍寝,    也与他没有半点干系。
    她方才那么说,    便是明白无误地告诉他。
    桓煊心里一清二楚,可仍旧感觉有一把刀子在心口里搅动。
    萧泠走到几案前,    点上案边的铜莲花灯,    灯光照出案上的一壶酒,    两只空银杯。
    她执起酒壶,    抬眼问桓煊:“殿下饮酒么?”
    她以前唤他殿下,    总是带着些许温柔缱绻的意味,    如今她还是称他为殿下,却只有冷漠疏离。
    桓煊在三步开外站着,并不坐下,    他的脸半隐在黑暗中,    薄唇紧抿着,    脸色极冷,    目光如寒冰,    但寒冰下又似有火在燃烧。
    “孤不是来找萧将军饮酒的。”
    桓煊道。
    随随往自己面前的银杯里注满酒液,执起酒杯饮了一口,    撩起眼皮看着他,    心平气和道:“殿下有何见教?”
    桓煊道:“孤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萧将军。”
    他其实早已知道答案,    但心里总还存着一丝侥幸,或许她是不得已隐姓埋名,    也许她有自己的苦衷,也许她并不是故意要骗他。
    也或许他只是想要个借口,只要她愿意解释一句,再荒唐的借口他也会接受。
    随随握着酒杯,目光掠过杯沿:“殿下想知道什么尽管问,末将定然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    桓煊嘴唇微动,却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 真正想问的他问不出口,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赝品?
    你看着我时眼里究竟是谁?
    从头到尾你有没有动过哪怕一分真心?
    可是他连质问她的资格都没有,因为是他先将她当作赝品,也是他中途变卦。
    良久,他只是问道:“为什么假扮猎户女?”
    随随道:“末将本是等部下来接应,不意遇见殿下入山剿匪,为殿下所救,刚好末将要养伤,便顺势而为了。”
    桓煊眉头微微一松,至少他们的相遇是天意,并非她设的局,他就像行将溺水的人忽然抓到一根浮木,紧紧地抱着这个念头不放。
    他接着问道:“伤好后你可以离开,为何又留下?”
    随随道:“末将在京城刚好有些事要处理,跟着殿下进京可以免去许多麻烦,且借住殿下府上可以藏匿行踪,末将要多谢殿下庇护。”
    说着向他抬了抬杯盏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    她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将桓煊心底的邪火又撩拨了起来。
    他冷冷道:“小王何德何能,委屈大将军给孤做个外室。”
    随随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挑衅之意,平静道:“各取所需而已,殿下需要慰藉,末将也需要一个藏身之处。”
    桓煊道:“萧将军为了隐藏行迹俯就委身于小王,真是能屈能伸。”
    随随道:“殿下谬赞。”
    顿了顿道:“区区小事,已经过了这么久,殿下不必介怀。”
    桓煊道:“萧将军过谦了,小王还记得秋狝时萧将军舍身挡箭,大恩大德小王没齿难忘。”
    随随浅浅一笑:“殿下误会了,末将本想推开殿下,只是错估了自己的气力,中箭是意外,殿下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    桓煊忽然想起她中箭后靠在他怀中,神情恍惚时没来得及说完的话。
    “殿下,这回我终于……”
    殿下,这回我终于赶上了,这回我终于救了你。
    他还记得她脸上的神情,那得偿夙愿的满足。
    桓煊的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    沉默良久,他冷笑道:“究竟是意外还是关心则乱?”
    随随看他神色便知他已明白过来:“大约两者皆有吧。”
    第(1/3)页